安宁只吃东西,没有想周时晏为了陆晚晚是如何付出代价从赫连夫人这边把母亲画像拿到手的。

而她是在思考昨晚李钦说的话。

周时晏在海外到底有什么势力,能如此轻松把陷入困境之中无法救回来的赫连谨给平安带回来。

越往深处想,安宁越觉得心神不宁。

忽然,沈棠拍拍她的肩膀,“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安宁一笑而过。

“别想了,周时晏之前那么疼爱陆晚晚,众所皆知的事。况且这件事过去多久了。”

沈棠并不知道安宁是为了什么事情思虑,但安宁没有解释,只是点点头。

“走吧,赫连夫人 叫我们过去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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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用完餐的时候,赫连谨恰好回来了。

赫连夫人正与沈棠讨教制香的事,打完电话的赫连谨见安宁单独坐在那里,迈步走过去,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安小姐,方便聊聊吗?”

安宁微笑示人:“就算赫连先生不找我,我也打算找赫连先生的。”

他回之一笑:“我说过没必要谢我。”

“话虽如此,但该做的我还是会做,不然的话心里过意不去。”

“既如此,那安小姐给的礼物,我就收下了。”

两人默契地举起咖啡杯,隔空干杯了一下。

赫连谨喝了口咖啡才放下杯子,问:“上次的事能看得出来安小姐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遇事很稳重。”

听到这样的夸赞,安宁有些麻木的。

从前和周时晏在一起的时候,她从刚开始面对那些人的提问和怪异眼神时也会慌乱,逐渐的,她就适应并且从容应对。经过这些日子的沉淀,她要是再遇事不稳重的话,那算什么事呢。

“越慌乱越容易出事,既然不是我做的,早晚会真相大白,只是时间问题。不过。”安宁停顿了下,掀起眼皮,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感激,“要不是赫连先生你们的帮忙,或许事情不可能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就能解决。”

“真正替你解决问题的不是我们。”

“我已经谢过周总。”安宁坦然承认。

见她那么坦荡荡的承认,赫连谨更笃定周时晏想要对安宁挽回,那是极其困难的事。但作为旁观者的他,只是看戏就好。

“周时晏短暂性失明的事并没有特地公开。”

“嗯。”

“说起来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