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顾言的话彻底打消了魏宗成对小黄鱼最后的幻想,“萧家的账簿三年前就开始亏损,那次祸乱后突然多出一大笔钱在全国各地购置家产,或许这便是萧正易当年为什么会选择出卖全镇。”

魏宗成一听无利可图,也没了耐心在这破地方消磨时间,“既然事情都清楚了,那还等什么,我现在就去招呼一下这位狗屁镇长,赶紧让他招供,咱们也赶紧走人。”

魏宗成说完立马行动,江纯一也要起身,却见肖顾言神情依旧沉重。

不等她发问,低沉的声音已然传来,“你真是觉得林护院是黑衣人吗?他又为什么会大半夜出现在王家的密室?”

江纯一听出来他话中有话,脑袋很是配合地回想着那晚与对方追逐的场面。

“面具人的身形和林护院相比感觉是低了点,可当时天黑看得不真切,肖警官你是在怀疑什么吗?”

“从我们后山发现尸体,到林护院被杀,再到萧正易留下证据被当场抓获,这一切是不是太顺利了?”

“可只有林护院肩膀受伤,黑衣人只能是他没错。”

肖顾言低头倒水,指尖缓缓摩擦杯口,“谁说的,肩部受伤的人,可不止他一人。”

任宏花了大价钱从徐队长那里打探出来的消息,他却一个字都不相信。

当天早上林护院还一手一个几十斤的石臼锻炼力量,怎么可能手臂受伤!很明显他是做了个替死鬼,可那真正躲在背后的人又会是谁?

他心中似乎有了答案,却又不愿相信。

站在长廊上犹豫很久,最终还是敲响了眼前的屋门,不等里面人应声任宏推门而入,看到书桌上的汤药直接走过去:“该喝药了。”

杨枫宁依旧歪着头趴在床上昏昏欲睡,看着递到面前的汤药,他抬头苦笑道:“最近院里这么忙,你怎么还有闲工夫盯着我喝完?”

“不盯着你,难不成还让你倒掉不成。”任宏表情如常,“况且…把你的病彻底治好,才是我如今的头等大事,这是我欠你的,毕竟…欠的债迟早要还的。”

杨枫宁端碗的指尖一顿,两人眼神接触的瞬间似乎周围的气氛也变得越发沉重。

“行了!我喝就是了。”杨枫宁最先打破这种寂静,脸上露出往常阳光的嬉笑,一饮而入。

任宏坐在靠近床边,“你不问我,昨日发生了什么吗?”

“魏警官把你们召集到大厅,是发现凶手的有关线索了吗?”杨枫宁很配合地发问,表情控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