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大话可不能乱说。”

“你绝对做不到如此宽宏大度,还是尽早说实话吧!”谢安豁达的说道。

谢公一向是最宽容的,年轻人爱面子,他清楚的很,也知道,没有他的一再准许,王谧不见得敢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于是,他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这可是绝对的优待,别人求都求不来的。

可惜的是,王侍郎对这样的机会并没有珍惜。

他们两个现在完全是鸡同鸭讲的状态,互相对不上号。王谧呢,只想让谢安放心,目前为止,他还对掌控北府没有什么兴趣。

只要是能够让他继续带兵打仗,一切都不是问题。帅印,给谁都行,反正,指挥一支军队,严格说来,也根本不需要这个。

对于王稚远这样在北府已经有极高威望的将领,只要是他的人出现在京口,就足够号令四方的了。

帅印那种虚假的玩意,就是个摆设,和实际的掌控力并不能挂钩。

如果,谢安希望北府仍然留在他的手中,至少是名义上的,也是可以的。

王谧没有那么计较,他的志向高远的很呢!

而谢安呢,他的意图似乎也并不能很好的传递给王谧。

于是,老爷子也是为难的很。

“稚远,老夫知道,如今北府能有今日的面貌,都是你的功劳,你也不必再推辞,刘牢之算什么?”

“想当年,他跟着幼度做事的时候,能力尚不及幼度,老夫如果想让北府好,怎么可能把北府交给他?”

“你这位北府的大功臣,也不能看到这样的境况吧!”

道理还确实是如此,谁能眼睁睁的看着北府刚刚雄起便立刻走向衰落?

刘牢之,他确实是不行。

日常带兵操练,进行小型战役,都是可以的,但也只能到这里了,大型战役他绝对是指挥不起来的,甚至是,大规模的战役如何指挥,他甚至都没有研究过。

把北府兵交给他,那就约等于是自取灭亡,谢安没有那么傻,他也没有那么自私。

不会像王恭那样,万事只从自己的角度考虑,只想自己得意,其他的一切都不在乎。

说来,这也是真的花费了心血和只是动动嘴巴的区别。

对于王恭来说,北府这支军队她也没有任何的感情,不过是一支好使的军事力量而已。

他在乎的,只是这支军队掌控在谁的手里,能不能为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