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是王侍郎还是琅琊王,这些都不重要,只有实打实的控制,才是正经的。

虽然朝廷还没有任何表态,端坐后宫的太后娘娘也还没有正式的诏书,但是,建康城的百姓们却已经比他们更快的作出了反应。

当王谧带着一众北府兵,骑着英俊的战马从人群中走过的时候,他们非但没有感到任何的惊惧害怕,反而仰着头,发出了欢呼。

崇拜的眼神,赞叹的言语,有了这些,王谧的身份就可以说是彻底分明了。

这还需要怀疑吗?

以后,这个朝廷是谁说了算,不是很清楚了吗?

“稚远,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嚣张了些,现在城里还很乱,我看,还是坐马车更好。”

“要是万一有王恭一伙人暗中下毒手,那可就追悔莫及了!”何无忌嘴上这样说着,可是,刚开始见面的时候,他不是也想也没想就跳上了马背吗?

说的好像是谁逼他了似的。

“不必,那么多兄弟跟着,他们不敢动手。”

王谧说的很笃定,何无忌还是有些担心:“那郗恢呢?”

“素闻郗将军和王宰辅关系紧密,如今,王宰辅遭此横难,郗将军会坐视不理吗?”

“他要是动手……”

说着,何无忌还紧张的看着四周,唯恐哪里有埋伏的射手,其实,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现在对于王谧来说,最难防的就是暗箭。

大规模的冲突,应该是不可能出现了,看王恭一伙人昨天的行径就可以判断出来。

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比如,名扬京口的殷仲堪,不也是稀里糊涂就死在了王恭的刀下吗?

如果单论武艺,王恭哪里是殷仲堪的对手?

如果殷仲堪还在京口或是荆州,周围都是自己的将士,王恭又怎么能够夺取殷仲堪的性命?

根本连边都摸不到。

而王恭能得手,完全是占住了一个突然的因素,正是因为突然,殷仲堪才会毫无防备,才会丢了性命。

同样的事情,既然可以发生在殷仲堪的身上,在王谧身上也同样可以发生。

这要是从哪个酒家,饭庄的二楼射下一支冷箭,正中王谧,可不就完蛋了?

王谧一点也不紧张,反而挥手说道:“不可能,郗恢没有这样的胆量,别看他吹得大。”

郗将军若是知道,白面书生王稚远在背后就这样编排他,不知道会不会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