菌操作,简单的用止血钳子夹着胸管塞了进去,后面护士刚刚打开一瓶盐水,苏云用钳子把胸管夹住,缝合、固定胸管。

郑仁则跪在平车上,撕开深静脉穿刺包,戴上里面的无菌手套,简单消毒后右手在苗主任左侧脖颈处往下一摸,穿刺针已经穿透皮肤、皮下组织,进入锁骨下静脉。

动作简单而干脆。

连固定的时间都没有,平车已经被推动,郑仁先用注射器抽了一管子血。

因为瞬间失血过多,郑仁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抽出略显淡薄的静脉血,交给身后一直跟着跑的护士。

该送哪里,郑仁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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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伸手,一袋子盐水递到他的手里。

深静脉穿刺管已经顺到上腔静脉里,郑仁一只手固定,另外一只手把输液器和盐水连接起来。

“苏云,带着箱子!”郑仁忽然吼道。

“知道,马上送去消毒,我让小伊人也去上台!”苏云没有跟着平车一起走,而是拿出手机,开始联系手术室和谢伊人,他转身抄近路直接奔着手术室跑去。

郑仁跪在平车上,一直手臂高高举起,手捏着盐水袋子。里面的盐水成溜的滴入到苗主任上腔静脉里,尽一切可能的维系着最基本的生命体征。

他的另外一只手开始撕去苗主任身上的衣服,做简单的查体,避免大猪蹄子宕机有可能出现失误。

在郑仁的系统面板里,红色在迅速的变淡,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可能心脏骤停而死去。

平车一路滴着血消失在孔主任的视野里。

他没有跟着跑,确定了是苗主任后,他像是瞬间老了十岁一样,满身仆仆风尘,挥之不去。腰不知不觉佝偻了下去,剧烈的咳嗽着。

当平车消失在视野里,孔主任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下。

平时那个豪迈、缜密的孔主任不见了,站在原地的只是一个老人,一个活人无数但此刻却孤然无助的老人。

……

医用电梯早就有人去叫住,平车一路顺畅的来到住院部的五楼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大开,几名麻醉师和手术室护士、护士长站在门口焦急的等着。

正在等待手术结束的患者家属们诧异的看着这一幕,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深静脉穿刺没缝,小心。送去杂交手术室!杂交手术室!!”郑仁把点滴交给手术室护士,交代了一句,然后飞一般的跑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