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脸上闪过挣扎之色,最后点了点头,这一点头好似上断头台似得,颇有一种决绝之色,点过之后,脖子下意识的缩了起来,准备承受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可惜,得到确认后,老白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片刻恍惚后,喃喃道:“这可真真是……哔了狗了……”

说着,他睨了被扯着脸皮的刑鬼隶一眼,立刻闭上了嘴,看样子恨不得把那句哔了狗的话重新咽回去。

我师父盯着刑鬼隶定定看了一阵子后,忽然说道:“此物杀之不祥,恐后患无穷。”

老白一愣,手上就跟被刺扎了一样,连忙撒手,刑鬼隶噗通一下摔在地上,大脑袋磕在地面上,抬头眼泪汪汪满是愤懑的看了老白一眼……

此时,我已经收敛起复杂的内心走了过去,我师父和老白的注意力全都被这刑鬼隶吸引着,没过多关注其他,有他们盯着,想来这东西是翻不出什么风浪的,趁此机会,我则细细打量起了刑鬼隶藏身的魂瓶。

魂瓶肯定不是给刑鬼隶准备的,难道……这就是陶望卿的魂瓶?

有这个可能!

不过,如今魂瓶里早就成了狗窝了,从前是个什么模样完全看不出,里面除了一些细细的干草外,还有些发黑的东西,全都是丝织品,看样子还是规格很高的那种,应该是墓里的东西无疑了。

见此,我也有些牙痒了,忍不住照这东西屁股上踢了一脚,心说还真他娘的会享受,一条狗睡的比我们都好!

我怀疑这魂瓶里可能有别的布置,兴许和镇压稚娘尸身的手段有关,于是就伸手去翻那些细细的干草与氧化的丝织品。

结果,刚刚翻开了薄薄的一层,一直白皙的小手就露了出来……

我心下一慌,连忙快速翻开干草,却见,这干草下面赫然是个小小的人儿,正是小稚无疑!!

小丫头蜷缩成一团,已然一动不动了!

不必说,这狗东西先前是压着小稚的。

我忙把小稚从魂瓶儿里抱了出来,只觉得她浑身没有丝毫的温度,我整个人已然颤抖如筛糠,哆哆嗦嗦的伸手去试探鼻息,呼吸早已停止。

嗡!

我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样,身体摇摇晃晃,彻底没了思维,完全成了仇恨和怒火驱使的傀儡,一脚踏足那刑鬼隶,踩得对方大趴在地上,“吱吱”惨叫个不停,手中的百辟刀徐徐举起,对准了这东西的脑袋。

什么杀之不祥,我已经管不上了,除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