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我病了这件事情,鹞子哥和水生哥没有任何质疑。

? 毕竟,我虚弱到极点的生命精气和浑身大面积失去皮肤的伤口不会作假,只要我往那里一躺,眼睛一闭,看起来奄奄一息的,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必须得承认我是重伤员,如果遇到个圣母的,说不得还得抱着我流下两滴眼泪。

? 鹞子哥和水生哥从不是圣母,在真武祠里永远都笑呵呵的像俩憨厚农民工的他们,一旦放出真武祠那个门儿,就是两头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所以,他们当然不会做小女儿姿态,抱着我嚎哭不已,但从他们的表现来看,很显然他们把我的忽然病倒归咎在了自己身上,打心眼儿里认定,昨天晚上他们对我的追杀,导致我本就不堪重负的身体彻底垮掉了……

? 于是乎,当我躺在床上的时候,水生哥总会像个门神一样蹲在门口,眼中带着浓浓的歉意。

? 每当我透过门缝乜到他愧疚心理爆棚时,我就会在床上连连咳嗽,咳嗽的就跟病入膏肓、即将要断气似的,这个时候,水生哥就会焦躁不安的来回在门口踱步,不停的搓着手来化解自己的焦虑。

? 鹞子哥是个喜欢用实际行动来表达心意的人,他对我的愧疚直接化作了无微不至的照顾,吃喝拉撒伺候的极为妥当,我这辈子都没这么被人伺候过,以至于舒坦的都不想从床上起来了。

? 利用别人对自己的感情是一件很卑鄙的事情,但人生一世,为了生存,有时候不可避免的要卑鄙一些,不信看看那些在家里是好丈夫、好父亲的男人,我敢拍着胸脯保证,他们每一个人为了老婆孩子能活的更好,在外面都是恶棍,给他们一套房一辆车,他们可以出卖自己的灵魂……

? 想到那些人,我也就心安理得了,毕竟,我这也是为了生存,不磕碜。

? 鹞子哥和水生哥这样的状态是很喜人的,我觉得现在只要是我的要求,他们就一定会满足,如果大马路上有个人给我一拳,那么此人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水生哥半夜就得去摸了他,哪怕是回到真武祠,有人气不过给我两下子,他们都得翻脸,连我师父也不例外。

? 这样就很美好了。

? 我们在大海上大概漂泊了三四天的光景,具体的时间我也没有计算,我往床上一躺,舒坦的就跟个活神仙似的,如果日子过的很舒坦,时间也就不难熬了,自然也就不会眼巴巴的去掐算时间。

? 游轮是停泊在海帮的港口的,下了船后,陶祥儿就和我们分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