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惠朋喝了一些酒,不能算高,但是学姐吕池琴却不再让他骑电动车,说让他打车回家。惠朋说,他想要走一走,散散酒劲。吕池琴也不阻拦他,但叮嘱他到了家里,一定要给她打电话,别忘记了。惠朋答应了,说不会忘。

从市行政中心旁边的饭馆回去,走了半个来小时,到了老城区的体育馆前街口上,看到“举重之乡”的雕塑,是一名体育健儿手举鲜花,胸前挂着奖牌,向着世人展示他获奖之后的荣耀!惠朋走得累了,就在健儿雕塑脚下的杠铃上坐了下来,想要休息一下。

这时候,一辆电瓶车停在他的面前,喊了他一声“惠朋!你在这儿?”。从车上下来一个女人,穿一件红色外套。惠朋差点没认出她来,定睛一看,竟然是素情庵的尼姑惠静,惠朋从杠铃上站起身来,满眼疑惑:“惠静师傅?你怎么会在这里?”惠静瞅着惠朋,笑道:“你能在这里,我为什么就不能在这里?”惠朋道:“你不是应该住在庵里吗?”惠静道:“你这是死脑筋,只有城里没房子的人,才会住庵里。我在城里有房子,我想住哪里,就住哪里。”

惠朋有些茫然了,可能现在尼姑的作息情况,跟他想象得不一样,这会儿惠静也没有穿海青服,恐怕到了晚上,她的衣着也是随意的。

看到惠朋看着自己的衣服,惠静朝他抛了一个媚眼:“你是不是要问,为什么我没穿海青服吧?”惠朋点了点头:“是啊,你们晚上是不是可以随意穿喜欢的衣服?”“那可不是!”惠静纠正道,“我能这么穿,是主持师太给我的特权。你不知道,素情庵中绝大部分有利可图的法事和赞助,可都是我去联系来的!否则,素情庵里的尼姑,每天只能喝稀粥!”惠朋问道:“尼姑也需要很多钱吗?”惠静冷笑一声:“尼姑虽然不吃肉,但也要钱啊。蔬菜、水果、蜡烛、香火,宝殿、禅房的维修,哪一样不需要钱啊?别以为尼姑庵不食五谷,整天念佛就可以了!都是靠我这样在外面拉赞助、拉法事的人来维持的,懂吗?”

惠朋弄明白了尼姑庵的内部运作,点头道:“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你们寺庵和我们政府机关一样,都要养一批人,还要维护好多房子。”惠静笑着点了下头:“你的脑袋还蛮好使的,就是这个道理,表面正儿八经,背后都是吃喝拉撒!”

惠静的话,说得似乎有点道理,但是也够粗俗,惠朋没想跟她多说,就道“我先回家了”。“哎,你等一等啊!”惠静拦住了他说,“今天,来庵里的人,是东草的市委书记吧?”惠朋朝惠静看了一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