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到达松北酒店,丁晓云已经到了,正在办入住手续,陈远见状立刻上前将丁晓云拉到一旁,“别住这酒店,换一家。”

“怎么了?”丁晓云疑惑地看了陈远一眼。

“没什么,听我的就是。”陈远道。

丁晓云若有所思地看了陈远一眼,她是个聪明人,从陈远这简单的一两句话里听出了一些话外之音,道,“看来你这个縣長干得也不容易呐。”

“干工作难免会得罪一些人,真要是谁也不得罪,那工作反倒不用做了。”陈远笑了笑。

丁晓云微微点头,没多问什么,跟着陈远离开,在陈远宿舍附近另外找了家酒店入住,虽然酒店知名度不如松北酒店,但整体环境也还尚可。

等丁晓云办好入住手续,陈远带着丁晓云前往饭店吃饭。

陈远和丁晓云在饭店里吃饭时,市里,文方正同样和一个关系亲近的商人朋友在一起吃饭。

酒桌上,文方正一杯酒一杯酒地灌着,心情十分糟糕,原因无他,被楚冬替换了调查组组长的他,昨天又被停职检查,如今他已经不是市检一把手,正在等待处分。

而将来等待他的,要么是降职处理,要么是被调往清水衙门,更严重的话,甚至开除公职都有可能。

好不容易混到副厅,如今却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被停职,文方正心里十分不甘,不就是去逛足浴店吗,多大点事,其他干部难道就没犯过这种生活作风的问题吗?为什么偏偏就他这么倒霉!

文方正心里不甘,更十分不服,他到现在也不觉得自己犯的错有啥了不起,怪就怪自个太倒霉。

一想及此,文方正就一肚子怒火,他觉得自个这次是被人害了,而幕后黑手就是陈远,因为文方正已经了解过蔡铭海和陈远的关系,对方是跟陈远穿同一条裤子的,而蔡铭海跟他无冤无仇,素无交集,对方绝对不敢做局搞他,这事有且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陈远在幕后指使,否则蔡铭海一个小小的县局局长,借对方俩胆子也不敢设局害他。

想到陈远,文方正恨得牙痒痒的,心里的怒火如火山一般喷发着,他和陈远的恩怨可以追溯到两人还在江州日报工作的时候,可以说是积怨甚深,这次他担任市里的调查组组长前往松北,本以为又是一次难得讨好骆飞的机会,没想到事情没办成,最后又栽在了陈远手上,文方正心里的愤怒可想而知。

想到骆飞如今对他不闻不问,文方正心如死灰,他知道自己这次是逃不过这一劫了,骆飞不愿意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