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陈远醒来,听到院子里有动静,从炕上欠身往窗外看,外面风停雪止,爸妈正在扫雪。

今天是大年初一。

陈远刚要准备穿衣,接着看到枕边放着两个红包。

陈远知道这是妈妈给自己的压岁钱,每年都是这样,只是往年都是一个,今年为何是两个?

陈远接着穿好衣服出去,拿过妈妈手里的扫帚,边扫雪边问妈妈:“妈,怎么今年压岁钱有两份?”

“一份是你的,一份是给真真的,真真的爸妈都不在了,以后每年的压岁钱我给发,你回头捎给她。”妈妈道。

陈远听了心里热乎乎的,想起昨晚真真发给自己的拜年信息,鼻子又有些发酸。

陈远揉揉鼻子,接着让爸妈进堂屋坐好,然后给爸妈磕头,这是一直以来的风俗,从小到大陈远都是如此。

磕完头,爸妈刚要起身,陈远道:“爸,妈,先别动。”

“怎么?”妈妈道。

“刚才磕的头是我的,现在我代真真给你们磕头。”陈远说着又跪下磕头。

爸妈对视了一眼,妈妈接着轻微叹息一声,眼里露出疼怜的目光。

然后爸爸带着陈远出去,给村里家族的长辈拜年。

陈家峪大多数人家都姓陈,是一个宗族的大姓,有些长辈年龄没有陈远大,甚至比陈远爸爸还小,但不论年龄论辈分,还是要规规矩矩磕头的。

一个上午都在拜年,然后陈远和爸爸分开,分别在家族里年长的同辈家里喝酒,中午喝完晚上接着喝,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晚上喝完酒回家,陈远在电视上看江州新闻,看到了安哲、骆飞等市领导到郊区一个村里与民同乐搞团拜的报道,徐杰恒、楚冬和张海涛都参加了。

这是每年初一的例行项目,今年依然如此,团拜结束大家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想到昨晚安哲和安然一起过的年,陈远心里感到安慰,又遗憾,此次安然回来,见不着她了。

因为这一天喝了不少酒,陈远接着就睡了。

初二是传统的回娘家,陈远妹妹、妹夫带着孩子回来了,妹妹、妹夫带着孩子给爸妈磕头,领压岁钱,然后孩子又给舅舅磕头,陈远给孩子发了压岁钱,一家人其乐融融,很热闹。

初三,陈远进城参加高中同学聚会,在县城繁华闹市区的一家酒店。

高中的同学里,现在就数陈远混得好,理所当然,陈远成为大家围绕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