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俊文缓缓道:“因为我刚找人查了一下那酒店餐厅的监控录像,周六那天,在王老板、陈远和孙永到酒店前,有人进去过那玫瑰厅。”

骆飞一个激灵:“你的意思是,陈远通过那人提前知道了房间里有安的摄像头?”

“对,所以陈远才会在饭局上有那表现,所以饭局结束后,陈远和孙永才会拿着金条去找世东书记。”唐俊文道。

骆飞道:“这人是干什么的?他怎么能找到极其隐蔽的摄像头?”

唐俊文道:“据我的调查,那人是陈远的铁哥们,干私家侦探的,对他来说,找到这个易如反掌。”

骆飞明白了,随即又道:“那陈远又怎么会想到让他哥们去踩点呢?”

唐俊文道:“很显然,陈远对王老板约他吃饭的事起了疑心,或者发现了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孙永和陈远关系不错,和那王老板又是老关系,他约陈远出来吃饭,不是很正常?”

“这恰恰就是我们疏忽的地方。”

“怎么说?”

“我刚才分析了,在陈远调到市委办之前,他和孙永关系是很一般的,只是后来才密切起来,而这事,知道的人范围很小,陈远一定是想到王老板是如何知道这关系的,所以才起了疑心。”

骆飞不由点点头:“这小子竟然如此狡猾。”

“是的,他狡猾到了成精的地步,我们虽然计划缜密,但还是在细微的地方出了漏洞,而这漏洞,恰恰就被陈远发觉了。”

骆飞长叹一声:“我们几个老江湖,竟然没玩过这混小子……”

唐俊文笑了下:“骆市长不必叹息,陈远虽然狡猾成精,但在我们面前,他还是个菜鸟,这次让他逃脱了,还有下次呢,而且,这次他侥幸逃脱,必定会得意忘形,只要得意忘形,就会松懈,只要我们不放松,还是有机可乘的。”

骆飞点点头,又道:“虽然如此,但这次丧失了大好机会,还是很可惜。”

“确实可惜,不过来日方长,只要我们精诚合作,陈远早晚逃不掉的。”唐俊文的声音充满自信。

骆飞暗暗冷笑,尼玛,来日方长,恐怕以后再办陈远的时候,你已经没有机会参与了,因为老子那时候说不定早已把你搞地浑身不利索了。

想到唐俊文对赵晓兰做的那些事,骆飞就对唐俊文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明天就把他撂倒。

但骆飞脑子又很清醒,此时必须在表面和唐俊文维系和睦和谐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