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蒋震发现冷西峰等人还没有回来,便打电话给他。

得知冷西峰是为了给他们这对鸳鸯腾地方,便有些不好意思了。

“别贫嘴……我们来这里住,是希望你们能保护我们俩,赶紧看看能不能再在这个楼上租个房间,钱应该不缺吧?”

“不缺钱!”冷西峰说:“我把咱昌平的砂场直接交给刘晴了,然后,刘晴知道我来,还单独给我拨了经费。说这边需要花钱的地方,直接以新竹集团的名义做就好,到时候挣了钱怎么分都行,赔了钱算她的!可是,有你在,咱们的买卖哪儿能赔钱啊!哈哈!”

听到冷西峰如此说,蒋震多少对自己这个妹妹有些思念了。不过,只是单纯的兄妹之想。

“那行,尽快安排吧。”蒋震说。

“老大!”冷西峰说:“昨儿我找了云亭县这边的一个汉东人,是坤叔推荐给我认识的,这个人干着黄、赌的生意,这两年在生意上认识了一些来云亭县开发矿产的人,也通过矿产方面的那些人认识了咱政府里面的人。你猜怎么着?明码标价啊!这事儿,一般百姓和一般的政府人员都不知道,但是,那些开发公司和县里的高层领导都是明码标价啊。”

蒋震听到之后,并没有感到多意外。

对于这些利益之地,内部的规则早已经形成。

只是一般人很难进入这个潜规则的圈子里来而已。

“还有呢?”蒋震问。

“不仅是矿产,所有的项目基本上都是当官的说了算!这两年建筑业开始冒头,这边连续来了好几个开发商,都被这些当官的折磨走了,就是因为价格没谈拢。说实话,不是一般的黑啊!而且,他们是顺序贪污。”

“顺序贪污?”

“对……比如下面有个乡镇叫景行镇,那里的交通非常不便,上级拨了资金修桥!结果水耗子说,这个大桥的建筑商经常来他店里做按摩,然后跟他吐槽说云亭县的这个黑是他经历过最黑的,县委书记50万、县长40万、镇委书记镇长各20万,两百万的项目,光是给他们就花了一百三十万,还没带后面那些检查验收的。嘿,这他妈的比咱昌平都黑,真敢开口要呢!”

“嗯……你这个消息很好。”

蒋震来之前做过功课,也知道景行镇的情况,那么穷的地方发展个交通就是为了方便百姓们做买卖出行,结果竟然搞成这样?

两百万的项目,扣除那些行贿费用,后面的质量能成什么样?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