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要跟朱启松说,不说,就快憋死了。

一排苍翠的松柏在灯影里沉默着,像朱启松一样不给她一点回应。

张一妙静静地立在一棵松树后面,一眼不眨盯着它,真想对它诉说一下自己的心里话。

她等啊,转啊,校长办公室里面就是不断有人进出。

突然,她发现刘艳梅也进去了。

她撅着一个好看的扫帚辫,脸灿烂笑着。

张一妙心里更加受不了了,她拼命想着去见他的理由,可越是急越是想不出。

她一赌气转身往后面校园走,在没人的地方,她拿出手机给朱启松发微.信:

“我想你了,想跟你通个电话,我在校园后面的树林边,等你回话。”

留完话,她站在电话机旁心焦火燎地等,等着手里那部苹果手机惊心动魄地震动起来。

可是,她等啊等,手机毫无动静。

朱启松是不是被刘艳梅迷住了?

张一妙她胡思乱想起来。

女人一旦醋意上来,就如吃了豹子胆,她不顾一切地用手机给他拨过去。

她知道电话机就在朱启松手旁,他不会不接。

“喂,哪位?”

终于,张一妙听到了那个让她心颤的浑厚磁质音。

她压制住心跳,低声说:

“你不认识的,一个陌生女人。”

她听得出朱启松吃了一惊,“丝”地吸了一口凉气,然后紧紧捂住话筒。

这是她最希望听到的声音,忙问:

“你没收到我的微.信?”

朱启松含糊其辞回答:

“收到了,对不起,我很忙,旁边还有几个人,我,我想等会给你回过去。”

她从电话里听到那边刘艳梅的笑声,便没好气说道:

“那你忙吧,我不打搅你们了,再会。”

说着气呼呼挂了电话。

还没转过身去,她的眼泪就夺眶而出。

张一妙低着头失魂落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呆呆坐着。

这时办公室里一个人也没有。

张一妙越想心里话越多,便在电脑上打字,写起情信来。

心上人近在咫尺,却如远在天涯,她必须给他写信倾诉:

阿松:

挂掉电话,我早已泪流满面。

可最后的那句“再会”却是含着笑说出的。

其实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