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有淡淡的松柏味,温暖又干净。

母亲畏寒,壁炉是少不了的。

后来虞念之所以喜欢去江家,也是因为江家有壁炉,同样作为老宅子,江家的年头可比虞家的要有年头,江家的那个壁炉可都比江老太不知大出多少岁了。

每到夜里,虞念盯着自己买的那小小一盏壁炉灯,看着里面做出的火苗摇曳效果,虽说不及真的火焰吧,但也多少能抚慰人心。

一整天天气都沉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雪。

最大的一场雪是虞念在王府大院看见的,那年她还在上学,父亲来北市洽谈生意,又趁此机会与江家相聚,她正好放假便跟着来了北市。江家做东,就在一处王府大院做了家宴。

那年白雪皑皑覆盖红墙,廊庑之下身穿宫廷氅衣的服务人员有条不紊,手持精致宫廷托盘鱼贯而入,一株古树红梅倚墙而生傲然盛开,总让人有种梦回古代之感。

那年虞家和江家交好,家中长辈们也都在,相聊甚欢。江家的晚辈里有几个跟她年龄相仿的,其中就包括江择,她走到哪江择就跟到哪,总是想方设法跟她说话逗她开心。

江老爷子笑呵呵跟父亲说,“两个孩子很合适啊。”

那年阿宴没来北市。

虞念在想,如果那时候阿宴也跟着来了北市,他将会以怎样的心情来面对江家?那个时候的阿宴到底知不知道他跟江家的关系?又或者其实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是谁?

世间事,似大梦一场。

同样的北市,现如今物是人非。

虞念从旧念中走出来,竖着耳朵去听,厨房里竟没什么太大的动静,仔细听去只有细细的切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