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拥有怎样的胆大包天,才敢当众对省委政法委书记这样出言不逊?

李林森与其他民警不禁心生敬佩,虽然知道闵副局长这两天在发‘疯’,却没想到能‘疯’到这个地步。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和我说话?”刘文杰气极反笑,望着对方寒声问道。

“党纪,国法!”

闵副局长正气凛然地回答道。

“你在那儿装什么装,你闵爱武是个什么东西我会不知道,以前畏畏缩缩的像条狗,现在有周翊给你撑腰,看把你能的!”张豪忍不住开口嘲讽道。

闵爱武面色不变地回道:“人都是会变的,就像是你,不也是从呼风唤雨的豪哥,变成了如今东躲西藏的丧家之犬吗?”

你,你特么……

张豪瞬间被绝杀了,面色铁青半晌说不出话来。

“像你这样沽名钓誉的投机之徒,我见得多了。你要和我论党纪国法,那么党纪国法教没教你下级要服从上级?做为上级领导,我现在命令你立刻从这里出去。”

刘文杰看着这个敢于冲撞他的莽夫,十分不屑地说道。

“沽名钓誉是吧!投机是吧!”闵爱武被这两个词语深深刺痛了神经。

他的神情骤然变得有些狰狞,上前两步,伸手将解开自己的衣扣,三下五除二就将上身警装脱去,露出已经发福却布满着恐怖刀疤与弹痕旧伤的上身。

“这是八五年我与罪犯殊死搏斗,身中十三刀,侥幸捡回一条命。”

“这是九三年我一个人追击逃犯,被一枪击中胸口,子弹距离心脏不过五厘米。”

“这是……”

闵副局长下意识想要脱裤子,却忽然意识到不妥,于是停下了动作,用发红的眼睛盯着刘文杰质问道:“我为国家受过伤,我为人民流过血,你呢?你特么有什么资格说我沽名钓誉搞投机?”

一时间,整个大厅陷入了静默之中。

看着中年警察身上的刀疤和弹痕,耳听着对方充满愤怒的质问,包括省委政法委书记刘文杰在内的官员和富商,均被其气势所慑,一时竟顿口无言。

刘文杰甚至都无暇顾忌对方话语里那极为冒犯的‘特么’二字。

其实他很想回一句‘那只是大家工作分工不同,虽然我身上没有一点儿伤,但所做出的贡献是比你还大的,不然,为什么我是省委政法委书记,而你只是一个市局的副局长?’

又或者,他可以一个电话召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