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也并不全然是对她差的人,旁支傅家那个老东西,从血缘关系上来讲,他的亲爷爷,偏偏认定了她这个蠢货,非得他那好弟弟娶她。

大概是觉得终点站的奖励就在面前,这只小绵羊仍然在奋力地往前跑着。

她被书本上的东西欺骗,认定了这世上有苦尽甘来一回事,把满心满眼的感情都投入到他那眼盲心瞎的蠢弟弟身上,等待着他当那个踩着七彩祥云的英雄,把她从姜家那个深渊里拉出来。

真可惜。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傅北行那蠢货是个什么态度,幼稚得跟国内中学生那些叛逆少年似的,对那老头一样、对他名义上的母亲同样如此,对她——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更是没一个好脸色。

也亏得她还眼巴巴地倒贴,真没出息。

不过似乎也能够理解。

在姜家住着,活得还不如姜家的佣人。

睡得是二楼杂物间,干得是下人活,不如借着傅家那老东西的名头,跑去享受一下。

蠢倒也不是那么蠢。

至少能够在那样的环境里,找到让她最舒坦的一种活法。

但终究没有从泥潭里走出来,哪怕是脑袋在水面能够呼吸,人还是痛苦的。

当傅聿城看到她忍着姜家的责罚,把那枚蛋糕做出来送到傅家的时候,他只觉得这个女人愚蠢得不应该出生。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那些为了孩子忍气吞声、低三下四的,他尚且可以理解为舐犊之情。

她呢?

又为了什么去忍受鞭笞、巴掌、还有女人常用的掐呢?

喜欢么?

傅聿城只觉得可笑。

男女之事他尝得早,只认为那是最无脑的一种消遣方式,从来不觉得人类之间有所谓的爱情,拥有的只不过是受激素影响的欲。望。

所以在那枚蛋糕送到傅家时,他只觉得可笑愚蠢。

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在做食物这方面,是有一些天赋的。

一块甜腻得让人作呕的蛋糕,竟然被她做的精致,让人瞧着生出几分想要品尝的愿望。

也让他生出想要把东西摧毁的念头。

谁让他没有呢?

他那弟弟,一个愚蠢得让他不觉得有半点威胁的人,凭什么能够拥有这样漂亮的生日蛋糕呢?

他可从来都没有。

所以哪怕傅北行在生日那天被那位名义上的母亲关进了那件漆黑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