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安安,你这是在关心我么?”

傅聿城仔细琢磨了一下她话里的意思,而后脸上的笑容扩大,溢出这样一句话,“这么担心我死了?”

姜予安一时无言。

她说这样一番话,自然不是对他还有任何感情。

只是站在一个正常人的角度去思考,权衡利弊之下都能够得到这个结论。

在国内犯了事儿,谁不是躲到国外去再继续享乐。

他倒好,出去了又再回来,简直让人难以理解。

与牛弹琴,自然是讲不通的。

姜予安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个人即使是明白了别人的意思,也会顾左言他然后按照自己的喜好做出另外一套理解。

她现在脑袋疼手臂也疼,看到面前的人就心烦,索性闭眼休息。

傅聿城又笑:“睡了差不多一天一夜,刚醒过来吃了东西又睡。商小姐,你是猪么?”

姜予安愤怒地睁开眼睛,直直地望着他。

不是,他有病吧?

傅聿城眼眸中笑意更浓,也不再开口打趣,只笑吟吟地望着她。

片刻之后,有人敲门。

房间门本就是虚掩着的,门口的人并没有走进来,只隔着门框询问。

“傅先生,夫人让你下楼吃饭,另外您身上的伤口也需要换药了,夫人问您什么时候下楼。”

傅聿城闻声并没有在第一时间作答,而是朝姜予安看过去,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然而什么都没有。

他不死心,主动开口问:“安安就不问一下,我伤势如何?”

连他那位从他出生就把她扔弃的母亲都会关心他,她在他身边四年,当真还不如焐块石头么?

姜予安并非是没有听到。

只是她心里恨不得他死掉,如今受制于人,担心直言心里所想,怕这疯子又生出什么坏心思。

索性不言。

何况对于傅聿城,受伤就跟家常便饭一样,看他脸色应该也伤得不重,还能够嬉皮笑脸的,也没必要说什么。

只是这条疯狗非要犯贱,别人懒得理会他,他倒好,把脸伸过来让姜予安打。

姜予安轻笑了声,直直望他:“你还能在我面前说话,就说明伤势不重,真遗憾你怎么没被人打死。”

饶是早就知晓面前的姑娘对自己痛恨至极,傅聿城也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时候听到姜予安这样的话,他心口就像是被人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