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眯着眼,扶着周老的手始终都没松开,“周夫人,我想知道我能给周时晏带来什么困扰?”

潘爱玲笑着说:“以为你余情未了,想要巴结老爷子,要跟我们时晏复婚啊。”说罢,她摆摆手,对陆晚晚吩咐:“晚晚,去,扶着你爷爷。”

陆晚晚没说话,走上台阶,站在周老的左侧,乖和道:“爷爷,我扶您下去吧。”

“不用了,楼梯窄,宁宁扶着我就好。你母亲怀着孕呢,去扶她。”周老凝肃着脸,态度很明显。

见状,潘爱玲脸色不太好看了,“爸,晚晚怎么说都是您的孙女,她扶着您肯定不会有人说闲话。但安宁就不同了呀。”

“潘爱玲。”安宁直呼她的名字。

潘爱玲似乎没想到安宁会这样叫自己,指着她与周老告状:“爸,您可听见了,她现在是越来越嚣张了。哪里还有尊敬长辈的样子啊。”

“刚才称你一声周夫人,是给周爷爷的面子。不过现在看起来,你不是很配周夫人这个称呼。”

安宁的话,让潘爱玲直接破防了。

“我不配谁配!”

安宁笑笑道:“这里好歹是公共场所,潘爱玲,你这样泼妇,就不怕有人笑话?”

潘爱玲顿时心虚了下。

陆晚晚知道现在的安宁今非昔比,自己在她手里也不知栽跟头多少次了。她拧着眉,对母亲提醒:“妈,好了,老中医应该等很久了,不如我们先上去吧。爷爷确实不想我来送,我们不能忤逆爷爷的意思。”

这话说的很好听,起码周老是觉得顺耳。

“宁宁,扶我下去。”周老不想继续留在这里听这些聒噪的话。

安宁收回视线,不在乎潘爱玲吃人的眼神,扶着周老小心地走下去。

直到人完全看不见了,潘爱玲才生气地甩开陆晚晚的手,“还以为你能帮我点什么,到现在看来你是真的一点用处都没有。”

面对这样的嫌弃,陆晚晚早就麻木不仁了。她反而带着讥讽的口吻提醒她:“妈,还记得自己没怀孕之前在周家是怎么样行事作风的吗?自从您怀孕后,一切都暴露了。您就不怕到时候爷爷对您有了别的想法吗?”

“你少吓唬我,现在我肚子里怀着的可是他周家的种,他能对我怎么样?”潘爱玲现在就是仗着母凭子贵,才开始变得嚣张跋扈起来的。

更何况现在周森山对她多信任啊。

“最好是这样。”陆晚晚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