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晏想要伸手的,但安宁没有半刻停留,走得很快。

他悬着的手最终放下。

差点忘记了,他现在对安宁不能逼的太紧。

目前是维持好的状态,他不能破坏了。

不舍地收回视线,他回到爷爷的身边,扶着他老人家起身,“您找安宁说了什么?”

周老一边拄着拐杖,另一只手搭在周时晏的手臂上:“随便聊聊不行吗?”

“您骗不了我。”

“那你去问她。”

“......”

周老很显然不愿与他多说安宁的事,而是叮嘱他:“这段时间好好看着你父亲,不是这次捡回一条命就能什么事都没有。至于被哄骗掉的钱。”

“您放心,我已经在派人调查了。”周时晏解释。

“那就好。”周老虽然什么都没干,但这趟来医院,他的脸上肉眼可见的憔悴不少。

怎么说都是亲生儿子。

即使现在装得多不在意似的。

周时晏心疼地收回视线,表示亲自送他回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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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开车离开医院,沈棠坐在副驾驶座上,好奇地问她:“周老找你做什么?”

“随便聊聊,顺便和我说说关于周时晏父亲的事情吧。”末了,她又解释,“应该只是找我聊聊,只是没有什么好说的话题,然后说这些事。”

“说起来周老也是个可怜人。”

安宁没有说话。

“一个不省心的儿子,一个心怀不轨的儿媳妇,连个孙子都挺折腾人的。”沈棠叹口气,没继续说下去了。

话题不了了之,安宁把她送回工作室,便开车回研究院了。

周森山的事情,就算被压着,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甚至还成为圈内的笑柄了。

“宁宁。”夏侯尘在她停好车的时候就过来了。

“尘哥,你专门在这里等我吗?怎么不提前给我打电话?”安宁锁了车,与他并肩走。

“刘巍那边有了眉目,他一时口误说出了黎尉南的名字。”

听见这个时,安宁眼前一亮,夏侯尘微笑道:“和我们之前分析的没有错,确实跟黎尉南有关。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他想要对付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总不能回回都是他找我。”安宁心中已经在盘算什么了。

“那......”

“尘哥,这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