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瞪了周时晏一眼,“瞧瞧,还是宁宁体贴我。我看你啊,是不是我不说,你也没想着邀请宁宁?”

周时晏没说话。

他逮着就训:“这么重大的事情,你存心不告诉宁宁。难道就等着被那些媒体记者乱报道,然后害得宁宁不开心吗?”

“没有,邀请函已经准备好了,只是还没来得及给。”

安宁确实不想去的,纯属是周爷爷开的口。

刚才还想婉拒来着,谁想到周时晏会对周爷爷说这样的话。

她面色冷淡地盯着周时晏:“我只是陪爷爷去。”

“嗯。”周时晏表面波澜不惊,内心确实愉悦的。“既然这样的话,回头帮我看看千岁兰。”

闻言,安宁皱眉:“你的植物馆养了千岁兰?”

“千岁兰的生长环境比较严格,所以请你帮忙指教一下那边的培养师。”周时晏说话诚恳。

周老替他说话:“宁宁,你就当帮爷爷,好不好?”

安宁眼微眯,看周时晏的脸,企图在他的脸上看见图谋不轨的痕迹,奈何什么都没有。

她说:“开馆那天,我会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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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午餐。

安宁与周老告别,走出门口,周时晏的身影追到了旁边。

“上次和你说那场车祸与黎尉南脱不了干系,我这边还有点线索,你想要听吗?”周时晏问。

看他说这样的话,安宁很难不怀疑,他居心叵测。“你会平白无故告诉我?”

“怎么了,我们是离婚了,就该是仇人?才半年时间,你没道理把我们离婚当时的话给忘记了,是吗?”

安宁见他拿这话出来说理,只是冷冷一哂。

“好啊,那你现在说。”

“这里不方便,免得爷爷会怀疑什么,上车说。”

“你要坐我的车?”

这熟悉的话,让周时晏回想起半年前的事,他反问:“连车都坐不得?不坐也可以,那就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

坐下来是不可能的,安宁想想后,最终妥协:“上车说。”

见她走在前面,周时晏微微一笑,跟上去。

周时晏坐在副驾驶座上,安宁开车,扬长而去了。

离开周家,安宁一边开车一边问:“还有什么线索?”

周时晏说:“黎尉南受人指使,最重要的就是他背后的人,始终都没有露面。最近我意外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