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的声音先从电话里缓缓传过来:“安小姐。”

她嗯了声:“听说周时晏的父亲病情恶化了。”

李管家说是有这么一回事的,“很突然,不过好在医生及时抢救,所以目前已经脱离危险了。”

安宁皱眉:“是单纯的恶化吗?”

“不是。”

听见这个答案的时候,安宁脸色微沉,一时沉默了。

“安小姐,你别担心,老太爷心态还算好,在这个节骨上他知道自己不能乱了分寸。”

“李管家,你要多加注意周爷爷的身体情况,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宁关心道。

“安小姐放心,我知道的。”

不再说什么,安宁挂掉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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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间,他们所有人都坐上回京城的飞机。

唯独傅以桁是回了海城。

所以上飞机的时候,沈棠没有因为还有个陆晚晚而心情不爽,反而是因为没了傅以桁,她的性格都变开朗了。

只不过看见陆晚晚不断地在周时晏的身边刷存在感的时候,沈棠还是没眼看。

“以前是装个病就能让周时晏屁颠屁颠的围着她转,现在倒好,她这样殷勤的,周时晏都不带多看一眼的。这算不算风水轮流转?”

安宁没看,只笑笑。

“但我没觉得多痛快,倒是觉得周时晏的眼睛怎么能那么晚才又恢复清明呢,啧。”沈棠嫌弃地收回视线,把零食塞进安宁的嘴里。

“你在丰城找到了那个调香师吗?”

“没有。”沈棠说起这件事就觉得不爽,“被人截胡了。”

“谁?”

“一个癫人。”

“......”不知怎么的,安宁好像能知道是谁。所以她没问下去,免得沈棠越说越生气。

经过几个小时,飞机总算落地。

京城正在下雨。

安宁和沈棠走出机场,身穿藏青色风衣的夏侯尘已经入了他们的眼里。

他俊朗的脸上带着笑,锋利的目光只扫了后面的周时晏一眼,再回首望着她们两人又变得温柔亲和。

他走上前,接过她们的行李箱,问:“事情都顺利吗?”

“还算顺利。”安宁答。

“就是有点折腾人。”沈棠吐槽一句。

夏侯尘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笑着对她们说:“带你们去吃东西。”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