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幕的安宁深呼吸口气,别过脸,不想关注。

她反复说过要让李管家来处理,是他自己不肯,现在这个样子,做给谁看呢。

她语气淡淡:“那你自己继续留在这里,我回去了。”

说罢,她把工具归置好,然后就要走。

谁想周时晏的身形出现在她的右边,安宁无语地仰头看他,只见男人冲她温柔笑着。她说:“你跟着我做什么。”

周时晏又是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你来我家做客,那么我总要做好待客之道。外面那么黑,我总不能放你一个人回客厅。”

“这是周家的后院!”

“嗯,我知道,现在天气变暖,草丛里很容易出现蛇一类的。前两天家中的佣人在打理草坪的时候就发现了一条小蛇。”周时晏娓娓道来。

“那我是不是要谢谢周总那么热情的招待?”安宁皮笑肉不笑道。

“不用,这是应该的。”周时晏说话轻快而温柔。

这样的状态,是安宁从前想都不敢想的。

她不说话,人已经出了玻璃房。她的脚步时快时慢,周时晏都能不急不慢地跟上。

在安宁的眼中,周时晏就跟狗皮膏药似的,粘上就甩不掉。

回到客厅里,周老已经下楼了。

当他看见周时晏敞开着衬衣时,眼皮都跳了下,很难不怀疑他们在玻璃房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安宁敏锐察觉到,不等周老先问,她先解释了事情:“爷爷,刚才在玻璃房周时晏为救我摔倒了,后背撞在石头上,伤得不轻,他不肯处理伤口。您说说他。”

周老一听是因为这,倒是对孙子的行为多了几分赞许。“既然受了伤就该处理伤口,逞能什么,到时候落下病根子怎么办?还是说你想要让宁宁良心不安吗?”

周时晏点头:“待会儿我会处理。”

“现在就去,老李,带他去。”周老一声吩咐,周时晏不会不从。

等他跟着李管家走的时候,安宁松口气,陪着周老坐在客厅里。

周老的心情明显好许多,“刚才就听老李说你和阿晏在玻璃房那边。”

安宁说:“我想着替您打理打理那些花草。”

周老亲自递给她一颗荔枝,安宁接过来。老人家语重心长地说道:“休息的时候爷爷才想起来,你刚刚受了很大委屈,爷爷都没来得及顾上你。却只想着担心阿晏会不会和他父亲打起来。”

闻言,安宁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