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文柏喉头顿了顿,还是忍不住说:“谢谢大嫂。”然后似乎是怕顾雪仪纠正他的称呼,匆匆就挂断了电话。

这边前脚挂了电话。

那边宴朝就进来了。

男人挟着一身的湿气,发丝都被打湿了。手中却稳稳当当地托着一只碗,碗身上还印着一只大公鸡,不像是这个时代下的产物。另一只手则拎着一个袋子。

“你去哪儿了?不是有伞吗?怎么还弄湿了头发?”顾雪仪疑惑道。

“去找了刚才那位刘大妈和红姐。”宴朝将手中的袋子递给顾雪仪:“你先用这个。红姐给的。”

顾雪仪拆开一看。

写着“七度空间”。

虽然顾雪仪不了解这个品牌,但也认出来了这是卫生巾。

她松了口气,立刻就掀开被子,慢吞吞地起了身。那种黏腻的濡湿感紧紧贴着她。顾雪仪顿了下,忍不住问:“是不是弄脏了?”

“嗯,没关系。明天洗了就好。”

“嗯。”

顾雪仪眉头还是皱着的,但是也没办法了。

她匆匆进卫生间换好了,然后才走了出来。

光是这么一个来回,就差不多耗光她的力气了。

宴朝单手扶着她,稳稳当当地扶着她回到了床上,然后才将另一只手中的碗递向了他:“红糖水,有点烫,慢慢喝。”

顾雪仪也的确想喝点热的,立刻就坐直了,伸手就要去接碗。

宴朝却没给她,说:“我端着,碗身不隔热,烫。”

顾雪仪低头去看他的手。

宴朝的指腹间已经起了浅浅一层红。

“你不会觉得烫吗?”顾雪仪掰了下他的手指。

顾雪仪的肤色雪白,连手也是冰凉的。宴朝抬起另一只手,反攥住了她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手指,道:“我的手上有茧,对热度自然没那么敏感。”

顾雪仪掰开他的手指,这才仔细看了一眼。

正如宴朝所说,他的指节乍看生得很好看,细看却会发现指腹、虎口、掌心都有不同程度的茧。

宴朝收了下手:“都是茧,不好看。”

顾雪仪倒是觉得有几分亲近。

顾家人哪个手上没有茧呢?

日日习武,手上的茧反倒成了顾家功勋的见证。

顾雪仪忍不住问:“宴总过去除了练枪法,还会练别的吗?”

“嗯。国内禁枪。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