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仪又喝了一点酒,这回她有了经验,喝得不多。只是等放下酒杯,两颊悄然飞起了两抹绯红,连带耳根都蒙着一层薄红,眼底也多添了一分水意。

顾雪仪起身送他们离开。

他们倒是想要多留,但又怕打搅顾雪仪休息,只能往她面上多扫两眼,然后才不大甘心地出了门。

“谢谢。”顾雪仪低声说着,又露出了一点浅浅的笑容。

她也是突然发现。

她虽然对这里仍旧缺乏家庭的归属感,可她在这里已经建立起了全新的,自己和他人的联系。

她有了许许多多的朋友。

“……不谢。”江越闷声说。

其他人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顾雪仪脸上的笑容,然后才进了电梯。

就这样,都分了几拨进电梯,才算散完。

无数豪车几乎前后脚抵达这里,然后又前后脚地驶离了这里。

江越等上了车,才突然想起来:“江靖,你刚才看见宴朝的车了吗?”

“啊,宴总的车?没啊,没注意啊。”

江越皱了皱眉。

宴朝这心机吊……

保姆和厨师助手们收拾着残局。

顾雪仪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然后突然听见了门铃声。

嗯?

是谁落下什么东西了吗?

顾雪仪慢吞吞地起身,走过去。

门打开。

宴朝却还站在外面。

顾雪仪的目光微微下移,开口语速有些迟缓地道:“忘记取围裙了吗?唔,你脱下来,递给我。”

宴朝却紧紧盯住了她的面容。

脸颊绯红,唇也是绯红的,眼底水色轻动。

他想起了几个月以前,他刚回国,和她一起赴简家家宴后回去的路上。

她那时醉得还要厉害些。

宴朝脱下了身上的围裙,又抬手解开了喉结处的那颗纽扣。

他问:“我可以亲你吗?”

江越坐在车里无端打了个大喷嚏。

他越想今天宴朝的一系列操作,越觉得不爽快。

“我得订花,……今天饭桌上,顾雪仪说了,她基金会挪到信阳大厦了对吧?明天老子要送一车花到信阳大厦!”

“哥你记得附张卡片,上面就写一首情诗。”

江越:……

江越:“我他妈不会写啊,我语文都才拿三十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