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收拾了碗筷出来,有点无措。

顾雪仪也没想到他累到了这样的地步,就让保姆取了被子出来给他盖上。

然后顾雪仪就回房间看书去了。

宴朝睁了下眼,然后才又重新闭上了。

宴家几个小的等了好久,都没能等到大哥回来。

而远在另一头有时差的米国。

封俞刚刚结束了一通极为隐秘的电话。

他抹了把脸,还有点恍惚。

他一个不干好事儿的神经病,居然会因为手里这副扑克牌,在某一天和党通上话了!

这简直太他妈不可思议了!

我他妈竟然还成国家英雄了?

封俞也没想到,他老子念了一辈子,临到死都没能念到的洗白,就这么在他手里轻轻松松地完成了。

封俞站起身,走路都还有点飘,整个人沉浸在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中。

他推门下了楼,哈迪斯立刻抬起头,恭敬地喊了一声:“封先生。”

哈迪斯没想到,死了一个黑桃,迎来了方块封俞。封俞比黑桃还要阴晴不定,难以捉摸。但这会儿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只能继续听从封俞的吩咐。

封俞垂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嗯。”

他可还记得哈迪斯和顾雪仪的那些绯闻,就这么个东西,也配?

哈迪斯的手边摆着一沓报纸。

封俞一看这玩意儿,眉头就皱了起来,面色更显得阴沉不定。

他问:“你在看什么?”

哈迪斯轻叹了口气,语气里透着点奇妙:“……宴和他的太太离婚了您知道吗?新闻都炸上欧洲的头条了。报刊杂志都卖脱销了……”

哈迪斯从来有自知之明。

那位顾女士固然美丽迷人,但从游轮事件过后,他就清晰认识到,自己和那对夫妻都不是一个段位的,顿时什么念头都不敢有了。

封俞却仿佛被冻在了那里,好几秒钟都没有再开口。

十多秒过去,哈迪斯听见了封俞阴沉沉的声音:“真的?”

“真的。”哈迪斯说。

封俞艰难地消化了这个几乎不可能的消息。

毕竟顾雪仪喜欢宴朝的事儿,在圈子里太出名了。

又是几秒钟过去。

封俞突然毫无预兆地捂住脸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他妈要回国。”封俞突然说。

果然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