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顾雪仪应声。

宴朝不急不缓,等走到门口了,宴朝才突地出声:“江二还说我什么了?”

顾雪仪:?

对这个这么好奇吗?

顾雪仪只好寻溯了一下记忆:“冷血薄情,没见过比你还阴的,嘴上说一套,心底是另一套,嘴上说随你,心底想着怎么搞你……”

宴朝:“……好了。可以了。”

宴朝攥紧了指骨,发出了轻轻“啪”的一声。

宴朝推门走了出去。

顾雪仪握住手里的杯子,低头又抿了一口红茶,然后才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

第二天一早。

XC浏览器推送了一条新闻。

《惊!细扒江氏总裁的流氓行为!正在吃饭的不要看……》

江越对着电脑大骂了三声草。

“就他宴朝会买软文是吗?”

“我也会啊!保管全天下都知道宴朝不仅表里不一还他妈小心眼儿!”

……

顾雪仪起床后,就带着宴文嘉出门了。

几个小的狗狗祟祟地趴在门内,透过门缝看他们走远。

又上小课!又上小课!

顾雪仪径直带着宴文嘉去了医院。

宴文嘉有点糊涂:“咱们去这儿干什么?”

毕竟也是公众人物,出现在哪儿就得被拍。所以宴文嘉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跟生化怪人似的。一进医院,他还没嫌弃别人呢,别人倒先躲着他走了。

“冬夜,就是给宴文宏请的那个老师,本名叫鲁冬。”

“啊,他怎么了?”

“去探望一下他的家人。”

“啊。”

他们很快上了楼,一边往前走,顾雪仪一边淡淡道:“他母亲病倒了,脑袋里有瘤子,得开刀。她妻子孕期子痫,也在住院……”

宴文嘉半天挤出来一句:“挺倒霉的。”

他还演过全家死光的杀手呢,喜欢的女人还不爱他。听着也怪倒霉的。

顾雪仪点了下头,没有多说。

她在病房前顿住了脚步。

鲁冬从玻璃窗里头看见了,立马起身过来开了门。

顾雪仪是早就和鲁冬交流过了的,所以鲁冬也并不觉得奇怪,把人迎了进去。

里面有一张病床,一张陪床。

陪床上乱糟糟地放着生活用品,保温水壶就放在脚边,桌边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