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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铁柱再次听到这个声音时，脑袋一下子懵了，这个悦耳的声音已经消失了很久很久，这些日子以来，他也只是在报纸上、荧幕上看着雍容华贵的她，从没有想过去打扰她的生活，但是现在，她居然主动打电话过来了。

“这个号码永远都不会换，因为我知道迟早有一天你还会打，我怕你找不到我”。石铁柱笑笑说道。

“这么自信？你还是那个样子，你，过得好吗？”杨凤栖犹豫的问道。

“还可以，日子总归要过，无论欢笑还是痛苦，都是二十四小时，所以我时常劝自己，既然活着，就要活得轻松一些，这样才对得起这辈子，你说呢？”

“是啊，你说的对”，杨凤栖叹了口气说道，看得出，她过得并不是很好，但是石铁柱没敢问，杨凤栖不说出来，他就打定主意不说，因为当初石铁柱劝过她，可是她为了她的家族，执意要走，执意要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结婚，所以，挽留的话石铁柱不敢再说，虽然杨凤栖不是他最重要的一个女人，但是当初这个女人的消失，的确给他带来了很大的痛苦，那种痛苦，他至今仍然记忆犹新。

“你还在干公务员吗？”杨凤栖又问道。

“是啊，我不干公务员我干什么呀，好歹这也是铁饭碗，至少老了由国家养着，这就使我挺知足的，我知道你很忙，整天在忙着出息各种活动，其实我也很羡慕你的生活”。石铁柱开玩笑道。

“要不我们换换试试？”杨凤栖开玩笑道。

其实两人都知道，长时间的冷落，彼此之间已经没有很多话再去聊了，沉默，剩下的时间就是沉默，直到石铁柱下了出租车，进了区委大院，看见仲华从区委大楼上下来了。

“那个，我马上要开会，要不，我们改日再聊？”石铁柱说道。

“嗯，好啊，你现在还在海阳吗？”杨凤栖问道，的确，自从离开之后，她没有向任何人打听过他的消息，她想忘了他，忘了在临山镇发生的一切，可是每每夜深人静时，石铁柱总是会浮现在她的的脑海里，那个大半夜带着她从卢家岭后山逃跑的年轻人的音容笑貌折磨着她的每一个夜晚。

“我现在调湖州了，在新湖区工作，有时间再联系吧”。这个时候仲华已经向他招手了。

“好，拜拜”。杨凤栖也听出石铁柱可能有事，于是就挂了电话。

湖州，湖州在什么地方？杨凤栖急忙坐在电脑前打开了百度地图，中南省的地图浮现在电脑屏幕上，看到湖州离江都如此之近，比浑江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