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白初夏和陆浩聊了很多。

柳如烟期间除了过来亲自上了几道菜和汤,就没再打扰二人。

直到深夜,宁婉晴的电话打过来,问陆浩是不是工作出了什么事,陆浩才发现已经和白初夏聊了这么长时间,怕宁婉晴担心,陆浩说自己马上回去,至于和白初夏谈了什么,成了今晚二人之间的秘密。

等白初夏亲自送陆浩离开后,柳如烟才从远处走了过来,焦急问道:“谈得怎么样?”

虽然柳如烟今晚表现的很淡定,可心里比白初夏都着急,生怕谈不拢,那她们前面的铺垫就全废了。

“就那样吧,他应该靠得住。”白初夏露出了倦容。

每天应对丁鹤年,她就已经很累了,今天又跟陆浩聊了这么久,白初夏是身心俱疲。

“应该?那说明还是有变数的,如果陆浩关键时刻不跟我们一条心,那丁鹤年一定会发现我们在背后的举动,万一他再查出我的身份,我们……”柳如烟脸色很难看,显然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是人,就会有变数,这是谁都没办法掌控的事,我们在陆浩身上花的心思,就像当年丁鹤年为陈育良鞍前马后一样,后来陈育良终于当上了江临市委书记,还一坐那么多年,给丁鹤年带去了数不清的财富,这就叫政治投资,我们也只能赌一把,赌陆浩也会平步青云。”白初夏眼中闪过坚定。

“陆浩只是个副县长,权利太小了,其实我们可以再等等,省委领导马上就变动了,万一叶紫衣和陆浩这队的人相继被排挤,甚至落马,那我们岂不是白折腾。”柳如烟还是觉得白初夏这一步棋走得有点太快。

“正因为如此,才不能再等,你看看整个江临市,谁敢跟陈育良叫板?谢正德倒也算一个,可他这么久都斗不过陈育良,更没有抓住丁鹤年的把柄,上头把他派来这步棋很一般,甚至有点臭,我观察过了,整个江临市政坛死气沉沉,所有干部要么中立,要么就是陈育良那头的,官场黑得让我害怕,唯独陆浩,敢去动这些人的蛋糕,让我从他身上看到了那么一点亮光,如果新任省委领导上任后,陆浩他们这些人全倒了,江临市就只会剩下陈育良的声音,这代表着我们永远没有希望报仇了,所以一定要快。”白初夏的眼圈有些湿润。

柳如烟不得不承认白初夏才是对的,陆浩已经不止一次让丁鹤年吃亏了,只要陆浩不倒,这出戏,就还能继续唱下去。

“那丁鹤年那边你怎么交代?”柳如烟追问道。

“是他主动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