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过来几天放晴日子,听旁人道朝中不少重臣皆去了趟奉天殿,与太子殿下商议政务。

皇帝的体弱是从年前就有的,虽而后由太子监国,但一直以来会过问一二,而如今则卧在寝宫,不过问朝政,不见闲杂人等。

宋意欢心绪微凝,自那日太子殿下提及母仪天下之后,她或许猜到了些许,只是有些想不明白。

在此期间谢启衍来见过一次宋意欢,顺道看看孩子,送了些小玩意,不得不说他恢复正常之后,变得沉稳许多。

他这次过来是来辞别,听闻要调去把手潼关,此地里盛京城算近的,不过两日的路程。

宋意欢询问谢启衍可有同锦宓公主说此事?

他神色淡然,笑了笑,“自然是说了,公主现在还小,事事得迁着她,潼关也不远,往后会常来见她。”

虽然谢启衍笑得温和,但宋意欢仍旧看得出他有心事,并且不会说。

谢启衍没在东宫久留,辞别之后便离开了,次日便得知他去往潼关的消息,锦宓公主去送了一程。

盛京城依旧繁华,二皇子封号之后,人人尊称一声豫王殿下,整日里不是往武场跑便是去营地,听闻最近还多了个爱好,爱去往曲月楼里看花魁唱小曲儿。

他还真是精力充沛,活力多得用不完,不像宋意欢,总是时不时困倦,像个慵懒的猫儿。

三月一过,四月清明。

在盛京城平静的繁华中,一纸蚕布圣诏从皇城金殿传出了朝门,不少人已然预料,不少也惊讶不已。

禅位诏书,单单四个字便已让人为之惊谔,由中书令将诏书宣布,次日举行禅让大典。

不少权臣已然猜到皇上有心退位,这几日正是在商讨此事,朝中议论纷纷,亦是有人持反对态度的。

禅位大典当日,宋意欢换上端庄典雅的朝服,装束婉丽,与太子殿下同赴金殿,心头紧张不安。

太子侧目瞧她一眼,将她的手在手心里握了握,平和道:“莫怕。”

宋意欢望着他的容颜,莫名地安心下来。

太子松开她的手,一同踏入殿内,富丽堂皇的清元殿内,满满皆是权臣,二皇子亦然也在。宋意欢随太子身旁,仪态大方,其中匆匆瞥见往日有过恩怨的卫国公。

这段时日来,皇帝是头一回露面,面容微白,步履蹒跚,却不减往日威严,他坐在龙椅之上。

台阶上中书令高念禅位诏书,众人俯首听命,宋意欢则需站在太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