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这位大爷,就是沛真阿姨的亲爹,沈家村的老村长?

额了个去!

那会儿在村外——

崔向东看着左边耳朵上,还夹着一根烟的沈老头;再想想他骂自家女儿是个二手货、某个瞎了眼的后生,哭着喊着跪着求着,也得当上门女婿的那番话。

忽然觉得这老头,好阴险啊!

崔向东更是徒增一种,说不出的危机。

这种危机来自本能:“沛真阿姨,肯定早就和他摊牌了。在村外时,我也自我介绍是谁了。但他还说了那些话,啥意思?”

啥意思?

呵呵。

沈老头会告诉他吗?

他只是满脸慈祥的笑,和崔向东握手:“崔先生,欢迎你能来沈家村,参加小女沛真的招婿婚礼。你也是唯一一个,和我沈家村没有任何姻缘关系的贵宾。今晚,你可得多喝点。”

老头这番话是啥意思?

欢迎我来参加沛真阿姨的再婚,这很正常。

招婿婚礼,好像也没啥毛病。

我是唯一一个和沈家村,没有任何姻缘关系的客人,好像也很正确。

可是,他为什么要突出这一点呢?

崔向东心中警铃大作,表面上却深感荣幸的样子,谦恭有礼。

“因寒舍简陋,无法在屋内待客,就在院子里,还请崔先生多多包涵。”

沈老头缩回手,吩咐长子:“南岳,你亲自安排崔先生落座。”

“好的。崔先生,韦女士,请随我来。”

沈南岳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在前面带路。

寒舍——

就是五间土坯夯就的草房。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就算打死崔向东,他都不会相信!

这儿,竟然是华夏沈家族长的家。

从墙根下摆放着农具等东西来看,崔向东就知道,沈老头绝不是“摆拍”,他就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农。

草房的门窗上,也贴着红对联。

最西边那间的木板门上,所贴的双喜,以及门口挂着的灯笼,都有力证明了这是新郎和新娘的婚房。

草屋前,摆了整整十张八仙桌。

东屋窗下,则布置成了“天地”。

八仙桌,红蜡烛。

两把老式太师椅,分列两侧。

前面铺着红色的毛毡。

这就是“天地”,上面摆